当主题旅游正在成为时尚的今天,和一个亦师亦友的心理医生一同上路,在淳朴,简单,纯美,甚至原始的自然当中去敞开心扉,这样的心理旅游悄然兴起。
2002年底,北京协和医科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杨霞,首先带着自己的一批朋友,踏上了去江西婺源的路,揭开了心理旅游的大幕。在七天的行程中,一帮在喧嚣城市中迷失自我的人们从陌生到熟识到无话不谈,最后成立了名为“清心”的俱乐部,定时聚会,谈心。在这短短的一周当中,杨霞教授通过“工作与压力”等讲座,敏感性测试自信心训练等游戏使队员们真正放掉了心理上的包袱,真正自由呼吸清新空气。2003年春节期间,杨霞教授又带着壮大了不少的队伍,走进了武夷山。前不久,他们又结伴去了草原。在这两次旅游中,杨教授更是大胆地取消了一些纯知识性的讲座,放手让队员们在诸如“爬山比赛”等一些小组性质的活动当中去重新接纳身边的人,同时也让身边的人接纳。
心理医生带队夏令营
就在协和医科大学心理旅游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北京大学金秋心理研究中心也将服务的对象瞄准心理状况不稳定但并没有引起社会足够重视的青少年。他们组织了北京的一些青少年,去北京周边的一些偏远的山区、农村进行春游、夏令营。在旅游的过程当中,他们安排了诸如“对着大山说心事”、“怒吼”等在城市里不可能做到的活动,让孩子们将心中郁积的不良情绪释放出来。让孩子们在纯自然的环境当中领会到在学校在家庭在城市当中无法领会的东西。
这两个地方的心理旅游都获得了相当的成功,并且正在进一步地发展和壮大中。
谁走进了心理旅游
杨霞教授告诉我们,参加他们旅游的队员都是在心理上有一定困扰的城市白领。他们拿着大把的钞票,但却无法感受到幸福。生活、工作上的压力让他们的自信心逐渐丧失,挑剔、过分的完美主义让他们无法与周围的人正常地交往,丧失了必要的沟通和倾诉。他们在正常人面前非常封闭,即使面对心理医生也并不能完全放开。
如何来帮助他们?杨教授说,她想到了自己非常喜爱的旅游。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在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群交往当中重新认识和找寻自我呢?
在旅游中改变
组织一批心理上有困扰的人一同出游,主要是让每个人都同时成为他人的一面镜子,让他们在一种感同身受当中去敞开心扉,认识到自己的心理状况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同时,让他们在与自然的亲密接触中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自然景物当中去。让他们沉浸在自然对他们的震撼和陶醉当中,这样心理压力也就自然减轻了。心理旅游的过程,它实际上就是一个调整他们心理状态的一个过程,目的是要通过这个过程来达到逐步调整他们的价值观。要让他们知道,幸福并不是获得的东西有多么多,而是索取的东西有多么少。要让他们在旅游的过程当中,改变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学会放松,学会欣赏自己和别人可爱的一面。
在旅游中放飞郁闷而北京大学金秋心理研究中心的陈伟主任则说心理旅游对孩子们会有着更为明显和多方面的作用。孩子们的情绪容易郁积,但也容易释放,只要给他们适当的渠道。孩子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尚未定型,容易矫正。因此,只要组织者合理安排,孩子们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是可以获得很大的收获,并可能发生较大改变的。
同时,在旅游过程当中,孩子们从未见过的景象,极美的,或者是极贫穷的,都可以对孩子的心灵产生巨大的震撼,这对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健康形成具有非常大的作用。一个游戏,一段评语都可能对孩子今后的成长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在平时是不可能办到的。心理旅游的优势就在这里。
在旅游过程当中,一定要摆正心理医生和队员们的关系,决不能把他们单纯地当做病人来看待,切忌以一种怜悯的态度来表现你的关心。在旅游过程当中,心理医生始终是以一种健康的老师看学生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案主的。就像一个优秀的老师在看学生,不管是顽皮还是孤僻,都是一视同仁的关爱。
心理旅游中的问题
在心理旅游的过程当中,许多家长是具有极大顾虑的,他们更多地还是关心孩子们生理上的健康与否,即使在旅游过程当中孩子受了一点皮外伤,他们也是不能接受的。但他们往往忽略孩子们在这一过程当中心理上的改变,成熟。他们更多地是将心理旅游当做了纯粹的游玩。心理旅游,特别是心理夏令营要想得到更大的发展的话,这是一个不得不突破的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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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的女大学生“我主动和男生讲话”
陈元还是一个大三的学生,最近英语四级考得她直冒火,加上又跟青梅竹马的男友分了手,学习和感情的双重压力使原本很少跟男生讲话的她更加孤僻。虽然已经在国内十几个省市游玩过,但当她从媒体上得知这次旅行有心理专家随团指导的消息后,立刻背着父母报了名。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旅行,开始我不说话也不笑。第一天大家只是相互打个招呼,第二天比赛爬石门涧我们就很熟悉了。到了第四天,我们已经成为‘一家人’了。”陈元告诉记者,她怕和男生交往和难以控制自己行为的难题这次也得到了解决。
“我怕和男生交往,一是因为我父亲的教育方式。我虽是家里的独生女,但我爸总是指责我,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学习上,他从来就没鼓励过我一句。二是我真心爱着以前的男友,我对爱情已经丧失了信心,我怕再涉及感情。其实我选择这条路线还有个原因是要经过景德镇,而他就在景德镇上大学,我想去看看他。可我们到了景德镇以后,大家相互之间快乐的交流打消了我去找他的念头。7日那天当我们分别时,我忍不住想哭,不想离开这个集体。当时我忍着,回去后还是要哭,于是我就依照杨教授教我的办法,站在街上数了300多辆汽车后,就平静下来了。回到北京后,我主动和男生讲话,倒是他们不理我(笑)。”
撕试卷的父亲“知道了如何跟女儿做朋友”
孟飞目前是一家合资公司的部门经理。有一次测试,女儿的数学成绩很差,孟飞一怒之下将她的卷子撕碎了。“当时她哭得很伤心,后来我也感到自己很过分,就向女儿道歉。可和心理专家聊天后,我才知道我的过激行为不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专家说我的女儿有点怕我,我想是因为我对她要求太严格了。
“这次能在一个地方多呆几天,可以自由地安排时间,还有心理专家杨教授调节大家的情绪,我们十几个人成了朋友。临别时,我的宝贝女儿都哭了,而我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如何和女儿成为好朋友。”
孟飞说,这次旅行一回来他就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一定要多抽时间陪女儿玩,抱抱她亲亲她,和她聊一聊学校里的事,包括性教育方面的问题。